钟妍羽盯着手机屏幕,心底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被撕裂开,让她呼吸沉缓。
李少衿去世有五年了,从第二年起,钟妍羽才接受李少衿离开的事实,慢慢走出来。她没有去温哥华祭奠过李少衿,而是在郊区的祭奠堂租下一个格子作为李少衿的衣冠冢,时常去看看。钟妈妈和季思綦认为她此举是仍没走出李少衿离世的阴霾,考虑到她的情绪便由着她了。实际上她不去温哥华看李少衿有很多原因,其中有两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愧疚和后悔。
假如当年李少衿没有赴约飞那趟航班,就不会遭遇意外身亡。这个假设折磨了钟妍羽整整一年,最后被她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连同后知后觉的情愫一并埋葬了。可陌生号码的主人揪住这一点时不时冒出来提醒她,勾起她的伤痛。
钟妍羽点开照片看了很长时间,手被山风吹得冰凉麻木,她才将手机收起来,抬眼瞧见叶靖脩站在几米远的小路上。
“你站在那儿吹风不冷么?”叶靖脩蹙起眉头说,“手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