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20年代末期,海涅的人道主义泛神论似乎已经被他对于斯宾诺莎、莱辛、歌德、黑格尔以及青年谢林的折中式的阅读所影响。德国的传统在19世纪30年代又不断巩固海涅的见解。的确,在那本应昂方坦的要求给法国群众解释德国思想的发展而写的著名的书里,海涅把泛神论看作是哲学历史与德国宗教的“公开的秘密”,与斯宾诺莎或者谢林的自然哲学所讲的古老的“日耳曼的”泛神论可证明是同一的。毫无疑义,《德国的宗教与哲学》的作者走向了有偏见的历史,但是这有偏见的历史正符合了海涅的宗教—政治目的的需要,因为它使得他能够将空想社会主义移植到设定的德国本土的泛神论那里。事实上,他甚至认为成长于法国土壤上的空想社会主义是对法国本国传统的一个偏离。因为法国对天主教有神论的基本挑战来自于启蒙运动者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按照海涅的说法,这个挑战把真实可靠的法国感觉论投入到一个无神论的联盟中:“法国感觉主义者中普遍存在唯物主义者,这个错误观念的结论是,感觉论只是唯物主义的一个产物。不,感觉论也同样有权利宣称自己是泛神论的产物,这样它看起来就是美的、有气势的了。”[39]海涅的观点是法国感觉论减少了质料(物质)的现实性,而泛神论,正如斯宾诺莎已认识到的,把“无限思想”与“无限物质”看成“绝对物质”的属性。[40]所以,精神与物质的混合物之苗应当根植于德国的土壤上,在这一土壤上的最伟大的思想家因这绝对物质的两个属性而久负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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