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任老师,是在1985年12月中文系81级的当代文学课上,他请来了当时红极一时的朦胧诗人顾城做随堂讲座,得知消息的我们纷纷赶去蹭课。在大家热切期盼的目光中,任老师和顾城出现在门口,教室内顿时响起一片兴奋的惊叹声。那种氛围,在今天也许只有当红的流量明星才能拥有。与白皙明净的顾城相比,任老师显得老相,尽管那年他还不满50岁。我最初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老头,头发也是灰色的,以至于多年以后我跟任老师开玩笑说,从外貌上看他的50岁和80岁似乎区别不大,只是头发变成了银色。那时刚入学不久的我们并没有太多地关注任老师,以为他只是一名写诗的普通大学老师。
第二次见任老师,是在1986年春天的文学概论课上,讲到作品论诗歌的部分时,刘谦老师请来了他。估计没有几个诗人可以大段大段地背诵自己的诗作,但任老师可以。他低矮的身体站在高大的讲桌后面,舒缓而深情地脱稿朗诵自己的诗作,激越而极富感染力,瞬间就将我们带入了他的诗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