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就是此吧。
开门的不是傅瑾年,是张恒。
傅瑾年的司机。
张恒并不知晓香山的别墅苏寒既在,七点过一分时他接到了傅瑾年电话。
“傅总让我过来取些衣服跟一些文件。”
张恒有点踟躇,尤其当自己看到右边面颊肿大的苏寒眼里的失落,顿感犯了错似的。
“傅总……”
“他没回来?”
苏寒像得了失语症,“他说他很快就回来的。”
张恒没有接话,沉了几秒道,“苏经理……”
“闹钟响了,我该上班了。”
苏寒神色有点恍惚,张恒立即道,“需要我向傅总请假吗?”
张恒是关心苏寒情况。
他觉得她很需要休息。
苏寒却道,“不需要,我可以的。”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苏经理,傅总昨晚他……”
“他在白露那儿,你过来取衣服不就是换洗吗?”苏寒笑笑,苍白的脸上很令人心疼。
“张司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
她没那么脆弱,哪怕心脏疼到麻木。
她都如此卑微跟着傅瑾年,张恒的关切真没必要。
下贱的人不配拥有。
“苏经理……”
张恒还想说些什么,苏寒已摇摇欲坠的连鞋都未穿离开别墅。
她想逃,逃离这个令她无法呼吸,又将她禁锢在此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