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身体,并不适合作为骨髓移植的供应体。
他当时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以财产和名声作为交换,一,将贺家的财产的百分之六十,现在就转到他的名下,二,恢复他作为贺家子孙的名誉。
他的姓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改过来的。
而身体,也是手术后损了根本。
他永远都记得。
当手术成功他被推出手术室,在病房内,一个月里,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他的爸爸没有。
他听见他的爸爸和续弦的后妈说:“男不男女不女的,已经被养毁了,还好是有点用。”
他就是一个被遗忘的人,每个人都想要他死。
他的妈妈是这样。
然后他的妈妈死了。
他的爸爸又是。
他是垃圾么?
是躲藏在阴沟里面的老鼠蟑螂么?
他们期望他死,可他偏偏就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他要活着,还要活的好。
甚至是要比那个病秧子好。
那时,他就躺在那病床上,睁眼看着窗外树梢上的那一抹绿色,想起了那阳光的小女孩。
等到他出院,身体垮了,开始长期吃中药调养身体,才算是有所好转。
可那个病秧子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却因为出现了排异反应,没过三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