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撇撇嘴,“屁话,你不耕地不撒种子,地里的凭空给你长麦子?不养蚕不织布,老天爷下衣裳给你穿?你这娃!哪怕说山呀树呀,都是老天爷造的,难不成还是给你一个人的?就像是一块儿肉挂在树上,你拿的到,那是你的本事,要是拿不到,你还能怪别人去?”
老人撇着嘴,心说这娃是脑子不好使,一把拿回斗笠,扛起锄头扭头儿就走。
刘景浊苦笑不止。
抿了一口酒,年轻人又想起那番捉放,于是拿出那只竹篓,看了看那只绿鲤鱼。
起身拍了拍衣裳,继续往前。
直至客栈那处,刘景浊看到数个窗户,忽然又想到了一句话。
“四方皆道之门户牖向也,在所从窥之。”
刘景浊摇头一笑,自嘲道:“本就是人强命其名,我非要求个外在何处内在何处。”
龙丘棠溪瞬身到此,“想通了?”
刘景浊笑道:“那哪儿想的通?只不过,牛角尖是不钻了。”
年轻人瞬身御剑而起,直落那处无名湖泊,将一条绿鲤鱼丢入湖中,微笑道:“靠本事得来的,就是我的吧?”
天地为人间母,生于当世,天地当以我为傲。
再次瞬身,飞去落冰潭,与此同时,迟暮峰海棠树下,两把剑同时拔地而起。
青白客栈,张五味咋舌道:“这才破境多久?”
三年有吗?
顾衣珏笑道:“山主破他的境界,我们干我们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