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襄王之案,隆安帝其实就是不想,不愿,或者说是内心里也害怕襄王是冤枉的。
他那样的人,是宁可天下人负他,他才迫不得已下狠手。绝不会承认是自己下错了杀手。
萧景辰道:“即便他不肯面对,也要逼他面对。明日表兄就会再度率领群臣旧事重提。而且这一次会比之前更加激烈,若是他不肯,他们就会在宫门口静坐,以此相逼。”
苏菡有些顾虑:“如此……有用吗?”
萧景辰沉吟半响,“不确定,但是别无他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值得一试,至于效果嘛……”
萧景辰略略停顿了下:“只能赌,赌他和我父亲的手足之情到底有几分真。”
虽然在国公府里扎根,好几日都不曾回郡主府。但是苏菡每日还是按时给隆安帝熬药看诊。
这一日,她照常给隆安帝服了药,然后把脉,又和往常一样地询问道:“陛下近来感觉可好?”
隆安帝道:“旁的都还好,就是今日在朝堂上被那些政务扰得心烦,一心烦就感觉浑身疲乏无力。”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眼苏菡:“徐国公上不了朝,朕才清净了没两日,他儿子徐瑞又秉承父志,在朝堂上咄咄逼迫。嘉禾,你这几日都住在国公府,与那徐瑞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知晓他为了什么事情闹腾?”
苏菡垂眸道:“回陛下,臣虽然住在国公府,但忙于护理徐国公,无暇与徐瑞攀谈。臣出入都有京都卫跟随,每日和徐瑞接触过几次,谈过什么话,陛下应该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