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乔麦问,“我们之前都没有这样通话过。”
“我也有想过回电话给你,但怕打扰你,因为不知道你在上课还是打工。”
“咦—— 你怎么也小心翼翼起来了?”乔麦得意地问。
季海滨听着呼呼的杂音:“你说什么?”
“你听不到我讲话吗?”乔麦说,“我在骑车回公寓的路上,刚刚爬坡上了一座桥。”
“是你家附近的那座桥吗?”季海滨问,他仿佛在黑夜中看见了那座巴士站。
“不是,我还在很远的地方。”乔麦说,“所以现在把事都忙完了吗?”
“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那……你这次会在东京待多久?”
“我不知道……但我的签证最多只能待一个月。”
“这样啊……”乔麦轻轻哼了一声,“其实在过去这几天里,我也很忙呢!”
“忙什么?”
“论文、工作,以及……思考一些关系。”
“所以……你想跟我聊哪个?”
杜安宁已经睡了,掉在枕头边的手机还开着视频;马费在楼下的客厅里“不省人事”,吓得季海滨测了一下他的呼吸,确认这厮还活着后才小心地从他身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