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以冲突和暴力的影像方式打破了家庭情节剧固有的体谅和煽情套路,但又十分清晰细腻. 开头儿子手持一架风车依靠着骑单车的父后,车子左右摇摆无法承载儿子的幸福,单车突然摔倒将梦惊醒,停摆的风扇和铁栏将景深中的儿子挤压,随后一个主观视角里封闭的铁窗叠化母亲忧思的侧身,儿子与父母的镜头总保持相当远的距离,被孤立甚至挤压. 父亲想爱却没有爱的能力,剪辑对此种心理的延伸很微妙:阿胜和阿莲做爱的场面从开端到高潮的剪辑完整流畅,阿胜与妓女寻欢时剪辑却顺序错乱,代表阿胜爱的只有妻子,无论妓女如何挑逗,阿胜都无无法进入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教唆儿子偷窃的河岸背景,树叶撩动的空景和父亲含泪的近景交替,被咬掉耳朵象征父权的堕落状态,阿胜倚树痛哭后悔恨地走下河,河上浮木象征还有救赎可能,儿子长大赎回偷窃的表也赎了父亲的罪. 7/10. 从六十年代开始,费里尼不再让情节充满层次递进的戏剧性,只截取脱离中心事件的枝节片段给予流动性的叙事空间,譬如两段戏中戏抢占了银幕时间(寡妇用丈夫的遗体代替被盗的囚犯尸体,拒绝巫师求爱的美女被诅咒成为全村的引火器),使观众忽视了导演关注的重点,构图亦如是,典例是几个人在中景商讨事宜的场面,前景中仆人们或拖地或趴地上吃饭,后. 利用畸形人和丑陋欲望构建反常态的神话片跟帕索里尼一个路子:靠鞭打治疗性无能的妓院,晚宴中女人穿纱裙、乳房尽露,来客不顾仪态地手抓各种油腻肉块,为得到遗嘱把死者切碎当众吃掉,单腿人和阴阳人包裹着罗马式的宽大长袍和套头衫,产生了野蛮纵欲的滑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