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尼早期的通俗作品,也是他和维斯康蒂因《束胸》结下十年仇怨的作品. 犹如“月亮和六便士”的隐喻,费里尼以藏巴诺和杰索米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来解构自我:藏巴诺是只知食色性也的饮食男女,活得就如同野兽一般;而杰索米娜则是至真至纯的游吟诗人,本能和博爱是驱动她活着的最大动因. 两个人物对活着拥有不同的选择也走上了不同的大路,但是,藏巴诺的大路虽然野蛮,他却活了下来;而杰索米娜的大路尽管有诗意,却要了她的命. 藏巴诺和杰索米娜的迥异结果,既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两性关系的一种极端化对应写照,亦可以理解为是费里尼对梦想和现实的一种自我质疑——究竟是选择形而上的精神世界——杰索米娜,还是选择形而下的物质基础——藏巴诺?被锁链所困亦或流浪惨死,活成野兽亦或自我觉醒?人性的两面就如同硬币的两面,矛盾又分裂. 在那个夏至未至的时节里,一个原本浪漫的爱情故事被战争扭曲了样子,人性的丑恶与生存的渴望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在荷兰被德国纳粹占领的时期,一个蒸汽机车学徒,一个德国士兵. 还有那个未谙世事的女孩,他们原本可以谈谈情跳跳舞,听听“堕落“的音乐,可最后却不得不被推向生死边缘. 在生死抉择里,他们屈服了,学会了作恶,学会了屈服,甚至死在了恋人的枪口之下. 故事结束了,两个大男孩也“长大”了,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学徒,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机车,在拼尽全力冲过铁路道口的较量里,再一次斗狠,也是对内心痛苦的宣泄. 故事里年轻人接受着自然法则的教训,大人们袖手旁观,或许是因为早已尝到了战争的滋味与生存的紧逼,他们用暴力宣泄着,用事故自我保护着,当然也有老人接过了年轻人手里的缝纫活儿,一针一线地缝补那被战争撕碎的外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