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 “大家只有在葬礼时才能聚在一起”,这或许是绝大多数大家庭的一个状态,在葬礼上,家庭成员从四面八方赶来,短暂的相聚时间里,共同回忆过往,也憧憬着未来. 想想也多少有些心酸,死亡换来的一时相聚,解开彼此心结,然后又四散离去,回归到日常生活,直到下一次葬礼的时候. 《印宪370条》电影延续了日本家庭主题片的讲述方式,可以看到是枝裕和《印宪370条》、山田洋次《印宪370条》、小津安二郎《印宪370条》的影子,当然最接近的还是《印宪370条》. 在这部带有轻喜剧风格的电影里,三兄妹的家庭因为父亲的去世聚在了一起,彼此碰撞出火花,淡淡的忧愁,青青的稻田,原本老年痴呆的母亲也在父亲被推入火葬场的那一刻喊出相濡以沫老伴儿的名字. 生活不是以时间计算的,它是靠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背景渐渐模糊而悄无声息地流淌,直到自己的身影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