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又悲戚地盯着乔儿,让她有许多话都成了难言之隐。
“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们早晚会分开。”
又何必拉着一个孩子多受一分苦。
方陆北鼻息跟着一声嗤笑出来,热气喷洒在锁骨,让乔儿很想躲,外面的人走了,又把这个巨大的空壳丢给他们。
她觉得一切都是耻辱的,跟方陆北在一起这件事都是耻辱的,他用手指卷了卷她鬓角的头发,“你要是还不相信我,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乔儿懒得跟他废话了。
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她不爱他。
先推开他,乔儿终于能坐起了身,本来想走,又被方陆北掼着手腕猛地推倒,头都因为这股力而疼痛震荡,视野中,是飘飘荡荡的灰色窗帘,是落日的最后是一丝余晖。
橘黄色的光映照在这间房,让这里像染了色的老照片。
在照片里的,还有方陆北悲伤又极端的脸,他也是走投无路,“那我跟你打个赌,我赌要是我们有孩子了,你会留下孩子,你没有那么狠心。”
乔儿望着他,空洞地笑,“好,那我就赌我会拿掉他。”
那个过程迟缓而深刻。
这不是乔儿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付出和努力了,但的的确确是她身心投入的一次,从黄昏到傍晚,房内的景象在不断变化,是艳丽而旖旎的,
像布满了噪点上世纪洗刷出来的照片。
满是年代感。
-
方陆北带着小朋友又在燕京留了三天,陪着乔儿一起,走的那天很突然,并没有跟乔儿打招呼,临走时她还在休息,是不得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