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卿也不甘示弱,回道:“是,就算让给卫将军,也比让给孙稷好!至少他不会滥杀无辜!您现在这做法,就是把我们所有人往死路上逼!”
柳知言大怒,抬手便给了柳仲卿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柳知言反倒冷静下来。
“你以为卫廷骁是英雄,能救所有人于水火,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就凭他留下的那一千驻军,根本什么用场都派不上,要不是我忍辱负重,咱们柳家早就完了,你莫不是以为,那孙稷真的只是个杀人如麻的无脑匹夫?咱们府上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
话说到这里,原本一脸愤恨的柳仲卿一愣。
见柳仲卿冷静下来,柳知言的语气也趋于缓和:“三年前,孙稷没有攻下衡阳,他一直耿耿于怀,即便暂时被北渊军击退,但他要拿下衡阳的决心,却是一天强似一天,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自保,就必须不择手段。”说到这里一顿,他再次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严肃道:“仲卿,任何事都不能只看一面,人本来就是自私的,更何况我身为柳家家主,更有义务,保护柳家的每一个人,你应该感谢我,是我千辛万苦维持住了这个家,若非如此,你们的下场,恐怕比那些流民还要凄惨。”
柳仲卿听着他侃侃而谈,陡然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晏副将的失踪,竟与大伯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