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柳没想到虞疏晚真问,自然不敢懈怠,
“奴婢是跟着爷爷和父母一路来到京城的。
只是父母从前都没有做过什么活儿,只能够接一些零散的活计维持生计。
爷爷身子不好,时常需要吃药。
家中近两年又添了弟弟,实在是……”
溪柳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奴婢这才决定进府。”
虞疏晚来了兴趣。
这不就是瞌睡来了又人递枕头吗?
虞疏晚大方,
“赶明儿孔大夫给祖母请安后,苦心带着孔大夫去帮着看一看溪柳爷爷的身子。
有什么困难的,到时候尽管说就是。”
溪柳瞪大了眼睛,连忙跪下来,
“小姐,奴婢已经得了您不少的恩惠了!”
光是虞疏晚选中她做丫鬟,这些时日给的赏银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虞疏晚道:
“你们既然是我身边的丫头,我自然是要让你们过得好一些。
你们代表的就是我的脸面,我总不能让自己面上无光吧?”
平日的银子赏下去笼络的人心,永远顶不过雪中送炭的情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人性的复杂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她会想着对虞归晚的身边人下手,安插一些眼线,未必虞归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