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眼中他望见姨母手弯到身后,上身一挺,胸罩就脱开了,一对异常丰满的乳房骤然出现,他差点惊叹出声。隔着外衫是断不出这样大而饱实的,乳头深红,乳晕是淡淡紫红,其余地方极白,她的脸本来就比一般女人白,那对乳房比她的脸还白上许多,在午时的强光中白得晃眼。
他惊得咷不过气来……她裸着双乳找针线,她胸罩的带子脱线了,她一企一坐,低头弯腰,乳房的不同侧面跳入他眼里,那富有弹性的肥美肉坨令他眩晕窒息。此后她再也没有补过内衣。她有时上夜班,白日补觉,人睡在蚊帐里,从阁楼只望到厚布的帐顶。有时他故意去天井晾衫裤,远照的窗口开向天井,特别矮,且无窗帘。虽如此,也照样望不见蚊帐里的人。
听力却长进了,隔着一层楼板听声,他断得出姨妈在楼下的动作。揭木板盖,是在墙角木箱翻检衣裳;斟水声,是搪瓷杯里泡了菊花茶;床板一响,定系坐到了床沿,马上就要脱衣上床。
远照家生活简陋,无衣柜也没藤箱,她放衣服的木箱也很不像样,木板是糙碴的,连刨光都不刨,更别提油漆。箱盖没合页,揭盖就立在地上。换季的厚棉被是卷起来,装入被袋塞到床底,砖头和木板垫住。桌椅是公家的,三屉桌,桌腿上有统一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