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咱得办儿桌席。”
“那是咋哩?”
“咋!昨!你不愿办不是?不坐轿,那酒可是免不了哩!
“对……,办,办!”邢福顺恍然大悟,他高兴地说,“把矿上的兄弟都请来,再请请生产队干部。正月初六是个双日,初六办中不中?”
柱子娘不言语,微微笑着点点头。
那些日子,邢福顺真是乐昏了头,一天到晚哼着不成调的梆子戏。枕头、被面、床单,他都悄悄买齐了。
眼瞅着正月就要到,那一天歇班,邢福顺兴冲冲地扒乘火车又去了村里。进了院,他就推门往里走……
“小柱子,看给你买了个啥?呜呜叫的小火车!”邢福顺扬起装玩具的纸盒子迈进了门槛,只见堂屋里有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正歪躺在椅子上抽闷烟。
“他,他爹——。这是,矿上的邢,邢师傅。”柱子他娘旅着脸,结结巴巴地指着邢福顺,对那男人说。
“唔,坐,坐。抽烟。”那男人挪了挪身,做出个递上自己烟袭的架势,却又不真的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