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和闫先生正从学堂里走出来,见得瑞雪站在园里脸色不好,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开口劝慰道,“你这身子可是不能火气太重,不过是些草木,以后再种就好。”
园子里这么大的动静,闫先生不可能不受惊扰,此时反倒开口劝慰自己,这让瑞雪很觉失礼,于是躬身行礼致歉,低声道,“惊扰到先生了,还望先生勿怪。”
闫先生捋着胡子笑道,“我坐在学堂里教书,倒是没有什么大妨碍,只是魏先生明日上门来,恐怕要心疼的大叹三声了。”
安伯也笑起来,“那小秀才可酸着呢,兴许他还会说这园子画起来更有意境。”
闫先生也是大笑,末了说道,“今早还来了个婆子,说这学堂太占地方,以后要扒倒挖荷塘,我还真担心无处容身了。”
瑞雪眼里冷色更深,心思转了转,就道,“闫先生放心,这院子还姓赵,过上一百年不敢说,不过起码最近十年不会变。”
闫先生听出她话里的怒意,就笑道,“不过是些不懂规矩的奴才,哪家都免不了有这样的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