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鹰在楼梯口站定,注视着姜阑的背影。她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凑近电暖气烘手,看上去很柔软的模样。
但也只是看上去。
姜阑等着费鹰回来,她看见他手里的水壶和杯子,低了低眼:“我不太想喝水。”
费鹰没理会她这句话,径自倒了杯热水,然后把杯子递给她:“薄荷糖还在嘴里吗?”
姜阑点头,伸出舌尖给他看,声音含糊:“还在呢。”
费鹰掏出裤兜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摊在掌心里,伸到她下巴处:“吐出来。喝热水。”姜阑依言把薄荷糖吐到纸巾上,然后捏住纸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这个男人对她的好,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只不过他现在不再笑了,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温柔了。
喝下去的热水让她眼中的冰碴融化得更快了。
等热水喝完,姜阑暖和多了。她把两只胳膊叠在一起,一动不动地坐着。像这样在乱七八糟的施工现场烤着电暖气的感觉,竟然让她舍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