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沉默片刻,淡淡一笑:“你倒真是爱玉。不过我想,它并不介意用自己的尊严去砸一头狼,假如你真的遇到了。”
梁初一怔,随即破涕为笑:“你竟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聂谌席地而坐,依旧一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模样,只循循道:“生老病死,不过人世常态。我拍《静候》的时候,有场戏是在风扇下拍的。我刚从桌前走开,它便掉了下来,砸得桌子四分五裂。我若是晚一秒钟走开,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冥冥中自有注定,生死由命。”
梁初并不赞同聂谌的观点,这样消极的价值观似乎跟聂谌本身的严谨、沉着大相径庭,她第一次在这位师兄身上看到了名为矛盾的东西。所谓听天由命不过是弱者的感叹,而聂谌本人,却是一位强者。无论是在他的演艺道路上还是生僻的工艺美术专业领域里,“生死有命”这样的词汇似乎都不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她没打算说破,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静候爱情成熟时》吗?我高中的时候特别迷,去影院看了不下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