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想告诉他真相,这事关系到枫的自尊和尴尬情况,而且如果告诉了,他一定会指着我鼻子再来一堂思想教育课,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防患于未然,一步一个脚印踩着规矩。
“不是。”我说,“是我赌博欠人家的。”
“啊……”他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你竟然会赌博?你到底和什么人一起玩的?”
坏了,他还是当了真,我真受不了他这副严肃的面孔,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一定要当心呀!”只见他满脸沉痛,恨铁不成钢,“不要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
“是被别人骗了还在替人数钱吧?”我不屑地嘲笑他,“夏平,就这么点钱就把你怕成这样?是不是平时家庭影院看多了,你这样以后还敢和谁结婚?”
“住嘴!”他暴怒,“络络你太任性了,你就是这种臭脾气,倔强、骄傲、自以为是。”
我不理他,转身冲出门去。何必顾虑太多,畏首畏尾,如果要做就不要怕。
但是,我没有钱。
回到家里,我把角角落落所有的钞票,包括以前存的纪念金币也找出来,连同银行存款,不过几万块,再加上夏平银行存款,也就十五万左右的面额。
靠在床上,我有些虚脱,原来钱是这么一个要命的玩意,果然一分钱能逼死人,可我更倒霉,我的身后,是三十五万块的赤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