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祁骁真在此时出了差错,那么整个依云山庄的人,甚至与依云山庄有干系的人,只怕都难逃钟璃的追杀。
这样大的代价,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似乎是看出了郝轻云的忌惮,祁骁无声地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被郝轻云灌了软筋散关着,蒙着眼睛不明就里地逃窜至今,既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清楚外边的情况。
可光是看郝轻云的神情,祁骁就知道,现在头疼的人,不应该是自己。
听他笑了,郝轻云狠狠地咬住了牙。
话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生硬。
“你觉得很得意?”
祁骁失声轻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若说郝轻云有多看重自己,祁骁不信。
郝轻云这样的人,与遇上钟璃之前的他一样,本就是心中不存人的。
她唯一看重的,只有她自己。
郝轻云只是习惯性地将所有看上的人或者物件,纳入自己的范围,难以忍受得不到。
她难以接受钟璃在自己之上,故而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本应是镇南王府的座上宾。
最后却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导致自己陷入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