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讽刺地一笑。
定南侯没法子继续淡定下去了。
傅老夫人叹口气,任由定南侯继续想下去,又点出几个疑点来:“你媳妇以前有个花店,往我们府里送了一盆滴水观音,就是你们在南疆看到的狼毒,后来阴差阳错地竟然进了凌丫头的院子。再往前看,你侄儿云梓幼年时曾看到她凭空消失,从此就变成个老鼠胆子,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定南侯摇摇头,他还在消化傅老夫人的话。
傅老夫人怜惜地望着定南侯:“你是我们府里最出息的孩子,我从来以你为傲,你四弟年纪最小,受我和你父亲的照顾不及你们年多,因此我才格外偏宠他。先不说他的资质,就算他再优秀,始终少你们三个兄长几年的阅历。我偏心他,你们兄弟谁都不多话,这我很欣慰,可不代表我就不疼你们兄弟两个。我今儿听说你和小林氏大白天地胡闹,正经妇道人家谁会这般不知廉耻!昨儿个半夜里又有人看见小林氏浑身湿漉漉地从炕上下来,我就担心她真是妖怪,吸光了你的精血可怎么办?”
说着,傅老夫人老泪纵横,不停地抹眼泪。
定南侯又羞又愧,更把小林氏给恨上了,而且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傅老夫人说心里话,十分感怀。他曾经也为傅老夫人的偏心而有芥蒂,可后来发现四弟的确资质平凡,又心疼他不成器,加上成家立业有了自个儿的孩子,那点子芥蒂渐渐就没放在心上。